雨林中有两队人在混乱中刀枪乱舞火花四溅,山角的饿狼与夜空中盘旋的猫头鹰虎视眈眈着两堆互相残杀的肥肉。自然馈赠了用不尽的资源滋润了数不清的混沌,酱油派的那几个人的胸标为【C33】,他们袒护自己往时的领袖而激活了身体内为数不多的肾上腺,面对眼前那些在密林中打游击的敌人,这些人已经命数已尽疲惫不堪,他们已经背离了【倒后镜情报组织】,被追杀的他们自然有他们要做的事。那个队伍中年迈的右手缺失三根手指的老家伙仅靠拇指与食指就能像鹰爪那般勾住一名追兵的人充当盾牌愤然试着突破防线。子弹和那些追兵的头脑般灵活地击断了他的双腿,再来几发子弹伤及他后背,手臂力立马下降不少。
“到处为止了吗,连她一面都来不见看就要倒下了吗……”咬紧牙关地用右手掏出怀里的一颗巴掌大的手榴弹,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动它的引线。
“被审讯部的人逮住折腾个半死不如用这颗越南战争的老古董自我光荣一下。”他怀里那颗小玩儿的威力虽然足够炸死自己,引信极短却比不过突如其来的一枪连手带弹一同被击飞,鲜血不止的右手和自杀用的宝贝在身旁炸飞,冲击波震坏了他的耳膜,嗡嗡嗡的鸣叫似乎要结束这个人的逃跑旅程。
反正都是死,不如翻转身来正对天空,看看被遮盖了眼珠子里所看到的红月亮周围可否有流星经过,许下个完成任务的愿望。
“最后的打酱油小队任务失败了,在阴谋当前死在昔日的战友手里真不值得。如果我还有草莓味的香烟的话,能再抽一根就好了。”
没有流星,许不下愿望,闭起眼睛接受草丛中沙沙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些人要活禽这个家伙,因为他还有点可利用价值。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银发的女性借着月色从天而降,闪着银光的长发如反光的影镜把光聚在这个趟地的家伙身上。天使展开双手,宗教的词典里不止一次提起过那么过去有位天使要开怀地带着一个没有罪恶的人上天堂的经典,可这濒死的人那朦胧得惨红色的血色天使,她是个恶魔,一位类似搭了飞机非法打开了逃生门的恶魔。
伊姆让那巨大的冲击力分散到双膝上,所以她是重重地跪在这个老人的腰间上,人与人保持安全距离的空间被一下子打破得支离破碎。
“我可是无神论者啊,你来错了地方了。”
伊姆微动那张剔透的嘴亲切地说了声:“不,我没有来错地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这个中心所吸引,他们手里的躲在枪膛里的子弹还没出膛,一片人就被潘科轻盈的步伐快速地用手背敲倒下了,为了掩盖那些被潘科踩断枯草的声音,这位恶魔从双手里耍个魔术戏法变出了两把迷你得乌兹微型冲锋枪左右乱扫,枪声与脚步声成为了最完美的搭配,等子弹壳仍在空中飞舞时,躲在草丛里的敌人差不多都是半残和睡眠状态了。
检查呼吸道状况与确认四肢受损程度、用布条止住血、用女性用的卫生巾压住伤口、和摆好整体肢势,然后等待用简陋竹支架好的担架抬走,一切都顺利。前面跑得是伊姆,后面跑得是潘科。
那个老家伙就是死不断气地喃唔,很大原因是因失血的关系,其大脑没有足够的血液供给和急促的呼吸节奏让他脑子里出现了奇怪的幻觉。
“额……啊……”
“闭嘴白痴,因为这里是山区没有铺一条好路,所以崎岖不平就当作是锻炼筋骨,这需要外收附加服务费。我说你这辈子做了好多坏事么?”
“我……不是下地……狱吗?”
“你知道【倒后镜总部】怎么去吗?那边的人全都干过坏事,我可有阵子要忙活。”
“不!”看来保护组织的活都成了潜意识。
“哦是么混蛋,你认识一个叫潘科的家伙吗?”
“不!”
“你这个够娘养的混账,连我都不认识是不是?我要拿根大葱塞你菊花!”
“什?”他用左手擦了擦眼眶,再瞄了瞄头顶旁的那个一面生气样子的家伙
“潘科那个家……伙可不是小屁孩,恶……魔一边凉快去。”潘科听了他这话后来气
“哦是么?”恶魔从腰里掏出一瓶水往他的伤口上浇水,神经痛觉回馈到他缺氧的大脑,整个神经痛不欲生。
“呜哇!恶……”
“梁大伯你大爷的!我可是潘科的女儿!潘小科!”
“什么?!那个女汉……单身……狗的家伙有女儿?哪个白痴会爱上她啊!”往伤口上撒点风油精,继续折磨他痛得痛哭流涕。
“哦吼?还敢凶我是吧?我妈妈说过‘如果一个人身上没有疤那就给他留一个,一个不够就两个,直到他能记住你的名字’。”
“这句话怎么……”
“革命还没成功,同志们还需努力。敬礼记得要用左手,因为象征着和平。”
“这句话已经烂大街……了,咳咳咳!”
“也对呐,奴属于长期打酱油的团队会有哪个家伙会细听豪言偷懒。而干实活的家伙反遭组织追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总部内搞什么新花样了?”
“商业机密,禁止透……呜呜啊!”潘科用食用的白酸醋滴在他的另一处伤口上。
“家丑不得外扬,商业全是秘密。看来你口风很密,算你及格。”
“……恶魔么?”
“组织不得信教,还得时时刻刻牢记并服从前辈立下的纲领。叛徒在你我之间,所才能万事皆许,万物皆虚。那个姓潘的家伙不是这么说过么?”
“……”
“这是一题送分题,这句话就腐蚀在钢铁巨墙上的第一章第一行第二段话上。”
那面钢做的墙就在某栋直入云霄的大厦内,它由几十条厚实的锁链悬吊高楼间的某处广阔的大厅堂内,铁色得令人发寒,没有高贵精致的陪衬物与它攀比,能比得只有圆形墙壁上的面面碑牌,死者已去却荣耀与它同在。不分石料的贫贵,不分高低有别,不分奉献的多少,碑是统一的大小,历史让这里的碑重重叠叠整齐有序,活着的人不能走在碑的旁边,这是玷污这些人的荣耀等同死罪。在这些碑的上方搭设宽大的玻璃桥,任何人俯视下去都壮观无比,这里是座冷冰冰的灵堂,没有悲与忧。四周没有什么可以注册的商标也没有闭路电视,不得在这威严的地方交头接耳以及把手机调成静音或关机。大堂连通上下层的电梯,人与人之间的来回在这里只剩下匆匆的脚步声。听说这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安静到出现幻听,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这里静得能用脚步节奏判断一个人的内心,走得急太用力那是暴躁生气,走得慢切低头是把一件事物搞砸了要挨骂和惩罚,沮丧的家伙就像一个胆小鬼和其他人保持距离,新来的会抬头看头顶或低头为脚下的弟兄们默哀。大堂有椅子,椅子被一个手里滴着药水的家伙给霸占了,身旁就是他日夜陪伴的轮椅,为什么那个老家伙要不方便地挪动自己的屁股坐到令一张椅子上?因为他在等人。他的眼珠子丝毫不浑浊,耳根更是精灵,脑子更十分清醒地认识那是鄙视他几眼家伙的名字,就是不能说出来,他在塑造着一个老糊涂不中用的形象,他年事已高九十岁数,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是另一只狐狸潘的父亲。他对组织里每一分寸都了如指掌,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助听器的耳塞其实是个**,把音量调小声点,样子再糊涂点,怎么看都是个灵堂内散心的老家伙而已。
**连着整座大楼,从杂物房到厕所里每一座茅坑,从施工中的单元到维护工人所经过的那块地板,每个角落都有监控和监听,除了他以外还没有人知道这些监控控究竟布置在何处。可能是天花板的灯罩里的一个缝隙,可能是挂钟旁边的关公神像的双眼,也可能是走廊上一台免费使用的无线路由。不会有人在这里开派对和故意辱骂,一切合情合理,自律是这里的一种职业病。他孤零零地拿着一张好不容易才用透明胶修复成功的照片,那张以父亲的名义与潘科亲子活动的老笑哈哈的面容让他沧桑的心跳波律不平,那不过是七八岁的照片,已经距离四十年有多了,他默默地等待着,默默地监听着连接到保守派办公室的听筒。
那是脾气暴躁拍台又撕纸等一系列声音
保守派:“又一个部队被什么人全歼了?什么人这么猛?运钞车里的保安?还是外国的特种部队?我受够了这种荒唐的报告!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部队的头戴式录制部件被一个不剩地破坏掉,他们身上残留的是标准的9毫米警用铅头弹。”
“你跟我说又软又廉价的铅头弹能对一批身穿两厘米厚的陶制防弹衣的人有什么用?”
“可正是这么一颗泛用的子弹全都能精确无比地命中脆弱的喉咙位置导致我方部队血管大出血。敌人的相对高精度的射击技术比当前世界上的精英射手都无与伦比。还有其它没被子弹击中的迹象表明,这是由二人发动的奇袭。速度之快连幸存下来的家伙都记不得它大概的面貌与体积……”
“你的意思是说十二个人的小队中有一半人以上被如果我们站在这个组织的存亡上来看,你们就得给我耗尽最后一个人也要全歼他们,”
“可是领导,只要我们加强这里周边戒备工作不就行了么?”
“怎么加强?弄来步兵装甲车么?还是弄些淘汰的重机枪?外面到处都是协会的人,他们的势力已经包围了整座建筑,稍微一点鸡毛蒜皮他们就会捉着不放上缴给国家,到时候麻烦比现在更大。”
“他们不过是跟人工智能过意不去的家伙而已,我们这里可没有和他们妥协任何协议,在建筑物内布置些机器人军队不就好了?”
“哦,是么白痴!要是你知道屈服派的家伙背着我们拿了额外的三十亿签了那些玩儿,你能不能撬派个精英捣烂他们的保险柜烧了那份协议?要是让上过战场吃过子弹的顽固派知道这些混蛋拿了黑钱干了脏活这里就立马成为战场。万一哪个家伙偷偷藏着一枚核弹你我都会遭殃,要保持局势稳定就得老虎牙拔掉。虽然这是个糟糕的决策,但还好酱油党把潘科活着回来的消息传达了,护送他们的归来就只能交给我们去办了,这点上我们和顽固派上是达成一致的。酱油派的人已经说了,一些人藏匿在你我之间,现在除了与你说话之外我还能跟谁说?也许连维护电路的电工都是跟屈服派有一腿的。”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追击酱油派的残党?我们的军力应该是独立自主的啊。”
“我们这些做间谍的谁不会伪造一份虚假的材料同意出征?劫持通讯,破译密码等等之类的通讯手段都是我们的拿手好活,人人都在屈服金钱上,包括我那些恨不得抽死的离职人员,包括我在内,每个人的户口里都有数十万元不等来历不明的钱,这些退不掉的钱交给谁?红十字会救济中心吗?这些钱成为了铁证,大部分一旦被清算起来也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怪不得最近屈服派的家伙天天都在会议上舔国家的屁股,该死!难道我们也要投降了么!”他又摔了几个玻璃杯表明他的愤怒有多猛。
“领导……”
几张纸掺合在一起的声音
“我们这个基于酱油派的影子派别是时候得干些活了。C33,这是酱油派领导被捉后启用的密函,上面的资料信息只有你才能破译,我能做的事就剩下这些了。”砰砰砰的撞门声随即传来
C33:“领导……”
“滚犊子。记得不要从这里的正门出去,你一出去就立马成为马蜂窝,穿上旁边放置的这身设备后我们就是敌人了,明白么白痴?!”
C33:“遵命!”嚓嚓装备上身的声音后解开了枪的保险朝向屋内的那人射向几枪后再射破玻璃窗,高楼上强大的风声干扰了窃听孔的收录声源,只听见那C33的嗓音一跃而下划出的声音后就是保守派被逮捕的报告。
潘科的父亲:“动作真够快的,保守派的人又知不知道这是顽固派的作为?”
高层已经乱成一团难解的麻绳,现在是乘虚而入最好的时机,潘科的父亲坐上了轮椅摇着离开了那座被铁靴踩出裂痕的玻璃桥。
潘科的父亲在那寂静的大堂内自言自语着:“要平息这些糟糕的事情,得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我的女儿杀掉我,一种是我杀掉我的女儿。不狠心的人无法在混乱中成为领导。”他咪着的眼缓缓张开,眼前一切是被黑白斑点占据着的世界,他看上去虚弱无比,哪能亲手杀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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